這算是我人生第一次自己找調音師來幫我調音,雖然我現在已經想不太起來他的長相了,但當時的驚喜程度讓我立刻上網開Google hangout邀請好友共賞!(對不起我以前就是如此無聊)(現在應該還是很無聊)其實我也忘了調音師到底是叫Jeremy還是Jeffery,我只記得我後來開支票給他時還很糗的寫錯名字被糾正⋯

總之,在我決定買硬人鋼琴前,安妮斯頓讓我打給調音師詢問琴的狀況,當時調音師就有說這是一台品質很不錯的琴,如果他女兒要學琴他會想買(所以我要把重點放在有女兒還是琴的品質好你們說⋯)

由於這台琴當時走了整個全音,所以我們必須幫它做pitch raise. 也因為這台琴許久沒人使用了,不確定它的弦的穩定性如何,所以作完pitch raise之後得過一兩個星期才能真的調音,要不然弦斷了就更麻煩啦!

第一次調音大概花了快要兩個小時,而過了兩星期我才又約了第二次調音。我說不出來Jeffery(或Jeremy)是不是一位好調音師,但我知道他很細心,至少硬人被他調好之後,音準也是維持了蠻久一段時間。

有了鋼琴以後,除了自己再也不需要去學校跟別人搶琴房,也帶來了很多小插曲。

 

 
偶爾還是會想起那個在客廳角落,我雜亂的練琴空間,
牆上幾幅黑白照片為高中時期的攝影作品。
 

譬如說,在某個秋日午後,我在家裡練琴時忽然有鄰居來敲門,原本以為是要嫌我彈琴吵,但沒想到她是一位從Curtis音樂院畢業的聲樂家,就住在離我家走路不到五秒鐘的幾扇門外,她好開心家裡(超級)附近就住著一個彈鋼琴的,所以我們因此展開了一段小小的合作關係。在她搬離我那棟建築前,我經常去她家幫她練唱伴奏。

或是遠從巴黎來紐約參加比賽,找我伴奏的女高音也不需要另外四處找琴房,可以直接到我家裡排練(雖然對住在皇后區的她來說微遠。)

或是曾經有一段合作關係的小號手因為我家有琴很方便,便不顧我方不方便,堅持要在我家準備audition的錄音,因此帶來的一些誤會。

但絕大多數時候發生的事情都是好的,譬如說冬天在飄雪時,我不用全副武裝的在零下的氣溫中搭地鐵去練琴,可以一床泡杯咖啡,光著腳穿著浴袍便可開工。而朋友來家裡排練完之後,也可以立刻開瓶啤酒來放鬆。

最棒的地方還是因為我當時住在哈林區,不知道是否因為鄰居早已習慣車水馬龍以及每逢夏日便在馬路邊大放拉丁音樂的Dominicans所製造的「聲音」,他們比較不像那些住在有著雙層隔音玻璃的高級中城地段的一樣,無法忍受隔壁傳來的反覆琴聲。是說我也從未住過高級地段,只是和住在那個地域的音樂人朋友聊天,發現相對而言,我是從來沒因為練琴被抱怨的。

我想,對所有學音樂的人來說,乍看之下是沒有生命的樂器,在我們的生活中都扮演著密不可分的角色。又或者說,是因著音樂本身,我的生命才來到了今天的路口。因著它,我們遇見了某些人,那些即使只是曇花一現,卻也悄悄留下印痕的人們。好的壞的(大多是好的)、喜的悲的,一切的一切都拼拼湊湊地給了我一塊色彩斑斕的布,就像那位因為硬人而和我租了一個夏天的房間的姐姐一樣。


To be contin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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